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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title>訪談錄：理查德 M 斯託曼</title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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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h2>訪談錄：理查德 M 斯託曼</h2>

<p>
<i>這是一篇 路易斯 斯維瑞茲-富茲 （Louis Suarez-Potts） 和 理查德 M 斯託曼 （Richard
M. Stallman）之間的訪談錄。</i>
</p>
<hr class="thin" />

<p>
理查德 M 斯託曼 是 <a href="/philosophy/free-sw.html">自由軟體</a>
運動中最強有力和著名的實踐家/理論家，同時他也發明了這個名詞。英文的「Free」在這裡意味「自由言論 (free
speech)」中的自由，而不是「免費啤酒（free beer）」中 的免費的意思。 斯託曼 對「自由軟體」運動最著名的影響 應屬 GNU
一般公眾許可證 （<a href="/licenses/gpl.html">GPL</a>）， 該許可證是 斯託曼
在一九八五年作為一般許可證創建，以適用於任何程式。該許可證定義了「<a
href="/licenses/copyleft.html">版權留左（copyleft）</a>」的概念，即 斯託曼
所描述的「中心意思」：給「所有人運行程式、複製程式、修改程式以及 發布修改版本的權利，但是不允許增加他們自己的限制。從而，定義『自由軟體』 的
關鍵自由就被授予了每一位擁有拷貝的人；它們成為不可剝奪的權利」（斯託曼，「GNU 作業系統和自由軟體運動」，見迪勃納 （DiBona），
開放源碼：來自開發源碼革命的聲音）
</p>
<p>
因此每一個 自由軟體 許可證的存在都應該感謝 斯託曼 的遠見， 包括 OpenOffice.org 代碼所遵循的那些許可證。 斯託曼 的工作當然
是完全可行的。他完成的代碼的簡單列表包括 Emacs 以及 GNU/Linux 系統的大部分組件，他要麼直接編寫，要麼協助編寫了它們。一九九零年，
斯託曼 獲得了 <a href="https://www.macfound.org/programs/fellows/strategy/">麥克阿瑟
(McArthur) 基金</a> 獎金；他利用這些資金來進一步的進行他的 自由軟體 工作。（ 斯託曼 的眾多任務請參見 穆迪 （Moody），代碼革命
）
</p>
<p>
這次訪談的機會出現在五月份我在昇陽 （Sun）公司的 卡泊提努 （Cupertino）營 中看到 斯託曼 的演講的時候。那時，我要求對 斯託曼
進行電子郵件採訪。 他同意了，隨後不久，我就提交了以下的一系列問題，他通常都回復地很詳細。
然而，我進行隨後採訪的努力失敗了，所以這篇訪談是非常初步的。這也導致 我無法擴展 (和提出) 一些有趣的問題；我在鏈接中提供了盡可能多的有關 斯託曼
的策略的內容。勿須明言， 斯託曼 的觀點僅代表他個人，並不代表我 或 Openoffice.org 的觀點。
</p>
<p>
更多資訊，請訪問 <a href="/home.html">GNU 網站</a>, 以及 <a
href="https://www.stallman.org">斯託曼的個人網站</a>。
</p>
<div class="column-limit"></div>

<blockquote><p>
	在這次訪談中，我主要想集中在你當前的工作，以及我們應該生活在什麼樣的社會 的問題上。你的精力現在——至少在最近的十七年內——一直集中在努力進行軟體
使用更加道德化的社會安排。
</p>
<p>
	但是，[簡單的，] 你希望通過我在這裡稱之為更為道德的社會這個概念表達什麼？
</p></blockquote>

<p>
我們應當鼓勵協作的精神，通過尊重他人協作的自由而不是推行陰謀以分化和控制他們。
</p>

<blockquote><p>
	這將我們帶到了很重要的一點，我希望你能為我們讀者澄清這一點。你在倫理道德上 傾向於術語「自由軟體」，在這裡單詞「Free」表示不受限制自由自在的自由
而不是自由拿取。但是越來越多人使用的術語是「開放源碼」，這是一個 相當新的術語，並且你認為它具有明顯的問題。二者中，自由軟體是一個內含
生活倫理的術語，並且承諾一個更加公平的社會；而「開放源碼」則不然。
</p>
<p>
	這是否一個公平的論斷？你能否闡述這個問題，並為我們讀者澄清其中的區別嗎？
</p></blockquote>

<p>
這是完全正確的。有人這麼說： 開放源碼 是一種開發方法； 自由軟體 是 一種政治哲學 (或一場社會運動)。
</p>
<p>
<a href="https://opensource.org">開放源碼運動</a> 集中在說服商界相信可以
通過尊重用戶共享和改變軟體的自由而獲利。我們 <a href="https://www.fsf.org/">自由 軟體運動</a>
中的人尊敬這些努力，但是我們相信其中存在一個更重要的問題：所有的程式員 都 [負有]
尊重他人這些自由的倫理上的義務。獲利本身並無錯，但是它並不能糾正對他人 的錯誤對待。
</p>

<blockquote><p>
	在這些字裡行間，存在著相當大的如何命名你的倫理社會的困惑。很多人錯誤的認為 你在建議 <a
href="https://www.marxists.org/archive/marx/works/1847/11/prin-com.htm">共產主義</a>
。
</p></blockquote>

<p>
批評特定商業實踐的任何人都可能不時地被稱為「共產主義」。 這是一個轉換話題和 回避問題的方法。如果人們相信，他們就不會聆聽批評家實際所述之內容。（攻擊
共產主義 比攻擊 自由軟體 運動要容易得多。）
</p>

<blockquote>
  <p>費卡 希邁能 （Fekka Himanen）在他最近的作品 駭客倫理 對這些聲明
進行了正確的還擊。我想進一步討論這個問題：你建議的內容接近於政治理論家如 <a
href="https://web.archive.org/web/20010604041229/http://www.gwu.edu/~ccps/etzioni/index.html">阿米泰
埃奇奧尼（Amitai Etzioni）</a> 所描述的 共產主義 （例見 <a
href="https://communitariannetwork.org/about">https://communitariannetwork.org/about</a>
）。 並且 共產主義 對大多數人們與 資本主義 相提並論的 市場經濟 絕無敵意。事實恰恰相反。你能否談談你的倫理體系的政治應該被稱為什麼？</p>
</blockquote>

<p>
在生活中有商業的容身之所，但是不應當允許商業來統治人們的生活。民主的最初思想 就是提供一種大眾檢查富有的少數人的權利的方法。
</p>

<p>
如今的商業（以及它的擁有者）擁有過多的政治權利，並且在美國內外都在暗中破壞 民主。候選人面臨著商業的有效否決， 所以他們不敢違抗它的命令。
</p>
<p>
制訂法律的權利正在由選舉產生的立法機構向非民主的實體如 <a
href="https://www.fpif.org/reports/world_trade_organization">世界 貿易組織</a>
轉移，而它就是被設計出<a
href="https://web.archive.org/web/20090210222102/https://www.citizen.org/trade/wto/Qatar/seattle_mini/articles.cfm?ID=5468">來控制公共財富、環境保護、勞動標準、以及
生活標準以從屬於 商業利益</a>。根據 <a
href="https://web.archive.org/web/20140328210905/http://www.citizen.org/trade/article_redirect.cfm?ID=6473">NAFTA
[北美 自由貿易協定]</a> ，一家因反競爭行為被 密西西比 州判決有罪的的 加拿大 公司正在 向聯邦 <a
href="https://web.archive.org/web/20051229084719/http://www.citizen.org:80/trade/nafta/chapter11/articles.cfm?ID=1173">提起上訴</a>
，要求 得到判決對其所造成的商業損失的補償。他們聲稱 北美自由貿易協定 （NAFTA）剝奪了各州 制訂法律防止反競爭行為的權利。
</p>
<p>
但是商界仍然無法得到滿足。業已提出的 <a
href="https://web.archive.org/web/20190515002131/http://www.ftaa-alca.org/">FTAA
[美洲自由貿易區]</a> 將要求所有的政府私有化 它們的 [公共設施] 例如學校、水供應、記錄保存、甚至社會保險。這就是 布希 要求「<a
href="https://en.wikipedia.org/wiki/Fast_track_%28trade%29">快速跟蹤（fast
track）</a>」授權從而推進的。
</p>
<p>
<a
href="https://web.archive.org/web/20130607095126/http://www.canadians.org/trade/issues/FTAA/Quebec/index.html">魁北克
省的 美洲自由貿易區 （FTAA）的和平抗議者得到了警察的粗暴 攻擊</a> ，隨後又將責任歸咎於抗議者。一位當街的抗議者喉部被一顆二十英尺內
發射的塑料子彈所擊中。他因此致殘，並試圖追究未遂兇手的責任——如果警察願意說出是 誰射擊他的。
</p>
<p>
一位抗議組織者被當街毆打，一伙人衝出來將他踢倒，對其進行毒打。當 他的朋友去營救他時，這伙人表明自己是便衣警察，並將其帶走。
</p>
<p>
無論民主拯救的是什麼，全球化條約似乎會被 鎮壓 <a
href="https://web.archive.org/web/20010515200253/http://stopftaa.org/">反對</a>
的努力所損害。
</p>
<blockquote><p>
你堅持倫理最快得到的批評會是 自由軟體 的倫理是好的，但是與現實中的商業世界 是沒有關係的。
</p></blockquote>
<p>
隨著世界上超過一半的網站在運行 GNU/Linux 和 <a href="https://www.apache.org">Apache</a> ，
這顯然只是一種 FUD （恐嚇、不確定和反對）行為。你不應該認真地對待它們從而給予 這種錯誤論斷以支持。
</p>
<blockquote><p>
我認為不回答潛在的謊言比直接討論它們更糟糕。我論證的要點是例如 微軟 之類的公司 會並且已經宣稱 自由軟體
無法賺錢而只是損失金錢。它們爭論說它根本就是一個壞主意。 我認為 微軟 不應該被忽略，正如 世界貿易組織 不應該被忽略一樣。但是：我的
問題是反駁這些自證的 FUD ，而不是去讚揚其他人的錯誤。
</p>
<p>
	那麼，我就重新表達一下我的問題： 微軟 攻擊 GPL 在商業上很愚蠢，而且也對「美國」(無論是什麼意思)有害。它們不在乎社區倫理。那麼你如何反擊它們的
FUD ，或者那些在這件事上和微軟穿一條褲子的 FUD 呢？
</p></blockquote>

<p>
	斯託曼並沒有明確的回答這個問題，但是正如已經發生的，他最近在 紐約大學 進行的一次 <a
href="/events/rms-nyu-2001-transcript.txt">演講</a> 對 微軟的宣傳作出了回應。 自由軟體基金會 也對
自由軟體 作出了 <a href="/press/2001-05-04-GPL.html">防衛</a> 。
</p>

<p>
    [回到訪談中&hellip;] 
</p>
<blockquote><p>
	在更加個人的層次上，你如何評論其他希望遵從你的道德倫理標準但是又因為她希望 從她的腦力勞動中獲利而感到無法遵從的人的批評呢？
</p></blockquote>

<p>
這個假設的人物似乎相信開發 自由軟體 與獲得報酬是不能共存的。若如此，她得到的是錯誤的 資訊——成百上千的人們現在都因為開發 自由軟體
而獲得報酬。他們中的一些在 為 昇陽 工作。她在向我們要求解決一個並不存在的問題。
</p>
<p>
但是如果她無法得到這些 自由軟體 的工作呢？這是可能發生的——現在並不是所有的人 都可以得到這樣的工作。但是這並不能為開發 私有軟體
開脫。希望獲利本身並不錯誤， 但是它並不是那種可以錯誤對待其他人的緊急的壓倒一切的理由。 私有軟體 分化使用者，
並且使得他們處於無助的地位，這是錯誤的。沒有人可以這樣做。
</p>
<p>
那麼她應該怎麼做呢？其它的任何事情。她可以在其它領域得到一份工作。但是她沒有必要 走那麼遠——大多數軟體是 定製軟體 （custom
software），既不意味著要 作為 自由軟體 發布也不意味著要作為 私有軟體 發布。在大多數情況下，她可以
在不引起道德倫理糾紛的情況下進行。這不具備英雄氣概，但是它也不是罪惡的。
</p>

<blockquote><p>
	但是版權被認為是作者之友。
</p></blockquote>

<p>
在印刷出版的年代，這是正確的： <a
href="https://webarchive.nationalarchives.gov.uk/20140603093549/http://www.ipo.gov.uk/types/copy/c-about/c-history.htm">版權</a>
是對出版商的一項工業限制，要求他們付酬給書的作者。它並沒有限制讀者，因為它所限制的行為 是只有出版商才力所能為的。
</p>
<p>
但這不再是實際情況了。現在版權是一種為了出版商而對大眾的束縛，它給了作者一筆小的報酬來 購買他們對反對大眾的支持。
</p>

<blockquote><p>
	那麼，在當前的形式下，誰從版權制度獲利最大呢？
</p></blockquote>

<p>
出版商。
</p>

<blockquote><p>
	如果我再次自由撰稿，我不會願意在沒有得到我的勞動版權所應得的最少安全酬勞的 情況下發布我的作品。
</p></blockquote>

<p>
你也可以在沒有版權的情況下做到這一點。它是你與你為之寫作的雜誌之間的商業行為。
</p>

<p>
但是請注意我並沒有說版權應該完全廢除。你可以不同意我所說的，但是因為我沒有說的 而攻擊我是沒有意義的。我在我的演講中所說的是發布的軟體應該是自由的。
</p>

<blockquote><p>
	要進一步了解斯託曼在擴展到軟體之外的版權問題上的觀點，讀者應該訪問 <a href="/home.html">GNU 網站</a> ，以及 斯託曼 的
<a href="https://www.stallman.org">個人網站</a> 。讀者可能特別願意閱讀二零零一年四月十九日在 麻薩諸塞 州 劍橋
的麻省理工 所做的「<a
href="/philosophy/copyright-and-globalization.html">計算機網路時代的版權和全球化</a>」。討論他在擴展到非計算機領域的版權的觀點時，
斯託曼 在這次訪談中提到：「那些是我在 自由軟體 上工作多年後的一些想法。人們問我『如何將
這些想法擴展到其它類型的資訊』，所以在九零年代我開始思考這個問題。這次演講表達了 我對這個問題的思考。」
</p></blockquote>

<p>
另外一點：最近， 阿根廷 成為第一個考慮要求所有的政府辦公室都使用自由軟體的 國家（參見 <a
href="https://archive.wired.com/techbiz/media/news/2001/05/43529">
https://archive.wired.com/techbiz/media/news/2001/05/43529</a>）。
</p>
<p>
我認為這個規定還在討論中——還沒有實施。
</p>

<blockquote><p>
	據我所知，仍然是那個情況…然而，無論這條法律制訂與否，這條新聞仍然是 令人振奮的，因為最起碼 自由軟體
正被作為正式的選擇進行認真的考慮。這條（以及其它新聞）對你未來的努力有何啟示？也就是說，你會不會打算更傾向於發展 中國家？
</p></blockquote>

<p>
是的。我在兩週後會到 南美 走一遭 [自寫作這篇文章時，也就是五月中旬]， 一個 自由軟體基金會 正打算在 印度 成立。 巴西也 有著濃厚的興趣。
</p>

<blockquote><p>
	最後一點。所謂的「開放源碼」運動總體來說毫無幽默感。「自由軟體」運動亦如是。在你的作品和你的歌曲中，你都表現了令人滿意的幽默感。我想以這樣一個
問題結尾，你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？
</p></blockquote>

<p>
我製造歡笑。這是駭客精神——哈哈，只有嚴謹。
</p>

<div class="translators-notes"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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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</div>
</div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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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div id="footer">
<div class="unprintable">

<p>請來信到 <a href="mailto:gnu@gnu.org">&lt;gnu@gnu.org&gt;</a> 詢問有關自由軟體基金會（FSF）和
GNU 的一般問題；或者<a href="/contact/">以其他方式</a>聯絡自由軟體基金會。至於損毀的連結及其他修正和建議，可以將之寄給 <a
href="mailto:webmasters@gnu.org">&lt;webmasters@gnu.org&gt;</a>。</p>

<p>
<!-- TRANSLATORS: Ignore the original text in this paragraph,
        replace it with the translation of these two:

        We work hard and do our best to provide accurate, good quality
        translations.  However, we are not exempt from imperfection.
        Please send your comments and general suggestions in this regard
        to <a href="mailto:web-translators@gnu.org">

        &lt;web-translators@gnu.org&gt;</a>.</p>

        <p>For information on coordinating and submitting translations of
        our web pages, see <a
        href="/server/standards/README.translations.html">Translations
        README</a>. -->
我們努力盡所能提供貼切、品質良善的翻譯。然而，我們無法十全十美，還請將你的意見評述與一般建議寄給 <a
href="mailto:web-translators@gnu.org">&lt;web-translators@gnu.org&gt;</a></p><p>請參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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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瞭解協調和提交我們的網頁翻譯相關事宜。</p>
</div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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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There is more detail about copyright years in the GNU Maintainers
     Information document, www.gnu.org/prep/maintain. --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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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p>本頁面採用<a rel="license"
href="https://creativecommons.org/licenses/by-nd/4.0/deed.zh_TW">創用 CC
姓名標示-禁止改作 4.0 國際</a>條款給予授權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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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div class="translators-credits">

<!--TRANSLATORS: Use space (SPC) as msgstr if you don't want credits.-->
<b>翻譯</b>： 梁 萌, 2003.<br />
<b>校對</b>： 劉 昭宏, 2003.</div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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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時間︰

$Date: 2022/05/02 20:01:02 $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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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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